祛魅的启蒙限度——马克思反思宗教批判的一条线索

马克思的宗教批判包含了对黑格尔理性宗教与青年黑格尔派彻底“祛魅” 观念的双重反思。针对黑格尔的理性宗教方案,马克思认为其架通无限与有限的“中介”无法克服两个世界的割裂,反而导致了“泛神论”在世俗领域的“复魅”。此后,青年黑格尔派尤其是费尔巴哈的宗教批判,属于当代学者泰勒所刻画的“化减论证”与宗教祛魅的世俗化延伸。然而,马克思主张宗教祛魅与世俗祛魅并非相互重叠的同一过程,并在《资本论》中进一步引申,对资本主义及其拜物教批判尚不能够等同于一般宗教批判意义上的“复魅”批判。“复魅”批判实质上作为“祛魅主义”的逻辑延伸,并不足以理解资产阶级社会“物象化”关系所映现的社会关系本质。最终,马克思的拜物教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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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röffentlicht in:现代哲学 2023-01 (1), p.28-36
1. Verfasser: 乔戈
Format: Artikel
Sprache:chi
Online-Zugang:Vollte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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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usammenfassung:马克思的宗教批判包含了对黑格尔理性宗教与青年黑格尔派彻底“祛魅” 观念的双重反思。针对黑格尔的理性宗教方案,马克思认为其架通无限与有限的“中介”无法克服两个世界的割裂,反而导致了“泛神论”在世俗领域的“复魅”。此后,青年黑格尔派尤其是费尔巴哈的宗教批判,属于当代学者泰勒所刻画的“化减论证”与宗教祛魅的世俗化延伸。然而,马克思主张宗教祛魅与世俗祛魅并非相互重叠的同一过程,并在《资本论》中进一步引申,对资本主义及其拜物教批判尚不能够等同于一般宗教批判意义上的“复魅”批判。“复魅”批判实质上作为“祛魅主义”的逻辑延伸,并不足以理解资产阶级社会“物象化”关系所映现的社会关系本质。最终,马克思的拜物教批判蕴含了对启蒙理性及其批判限度在不同层次的反思:既反思了宗教祛魅与世俗祛魅分别在启蒙逻辑中的运用,也在更广泛的意义上澄清了18世纪启蒙方法论在批判现代“复魅形式”时的缺失。
ISSN:1000-7660
DOI:10.3969/j.issn.1000-7660.2023.01.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