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秦汉语的话题标记和主语-话题之别

本文以《论语》《左传》二书的穷尽性统计分析为基本语料，考察先秦汉语最常用的话题标记“也”，兼发“者”，以此进一步探讨主语和话题的关系。经考察，先秦汉语话题标记的各类用法符合话题的指称和信息属性，但活题标记几乎从不用于典型事件性谓语的施事，这一点跟日、韩、彝、景颇等语言和现代汉语及其方言等话题标记发达的语言都不同，这些语言方言都有施事带话题标记的现象。而主语恰恰以事件的施事为最原型的语义角色，很多语言中话题性强的成分因为施事性不够而不能充句法上的主语。本文借鉴判断类型理论和信息结构理论，说明以施事为原型的主语跟事件性谓语是无标记匹配；而作为已知信息的话题跟属性谓语是更自然的匹配。主语和话题可以交叉，但也常相互分离。先秦汉语话题标记将话题这一普遍倾向强化为对事件谓语的排斥，比其他语言更加凸显主语和话题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