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体化次序视角下的东亚合作

东亚目前已成为继欧盟、北美自由贸易区之后又一引人注目的一体化地区。尽管东亚事实上的一体化沿循着“贸易先行”的传统范式，但法理上的一体化则形成了“货币先行、贸易跟进”的次序模式。这种事实上与法理上一体化的不同步性成为东亚合作迥异于欧盟和北美自贸区的独有特征。作为外生变量的经济危机改变了东亚一体化进程的政策环境，促使东亚一体化的性质从“市场主导”转向“制度主导”。而东亚对货币合作机制的探索先于其对贸易一体化安排的推进。就一体化次序的模式选择而言，东亚自由贸易区前景的不确定性意味着，东亚货币合作不能像传统的欧洲一体化那样从贸易制度安排中获得动力支撑。而东亚高层次货币合作对贸易一体化的内生性又使得东亚率先实现货币同盟、进而推进东亚自贸区建设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由此可见，东亚合作的症结在于事实上与法理上的一体化之间缺乏有力的互动关系。东亚合作有必要回归传统的欧洲一体化次序模式，通过培育制度内生的一体化环境，改变目前区域合作进程的外部依赖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