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硬如水》(长篇小说)

这是一部文革题材的小说 ,主人公高爱军是个彻底的革命者 ,他在程岗这个小天地里制造了一场在今人看来是耸人听闻的“革命”,他同时又是个疯狂的性爱者 ,他和夏红梅的奇异结合 ,就如同他疯狂的“革命”行动一样 ,活画出了一段荒诞的中国历史。小说的语言在这里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坚硬如水》里的语言都是夸张、疯狂的文革语言 ,是腐朽、陈旧、坚硬的革命句式 ,但阎连科却把它们运用得如河水一般自然流淌 ,如海水一般汪洋浩荡。这是一次文革语言的大比拼 ,是革命句式的小辞典。我说的并不宽阔的管道 ,就是指作家无论是描写高爱军的“革命”还是他的性爱 ,都用这样的疯狂不止的文革语言来表述。这些陈腐的语言突然间焕发出了少有的怪异色彩 ,把主题的悲剧分量和荒诞色彩尽情发泄出来。让荒诞和真实不可剥离 ,让肉麻变得有趣 ,让腐朽转化为神奇。一种小说里的政治波普 ,一种反讽里的艺术激情 ,刻意的造作反倒显得自然亲切。作家刻意把语言控制在文革用语的范围里反复使用 ,这是一种严酷的挑战 ,阎连科也真够奇特 ,他竟然能从记忆里搜寻出那么多的革命话语 ,让我们想起三十年前的中国流行话语是多么的可怜 ,却又多么值得记载。在我读过的文革题材的小说里 ,...